中国共产党简史:掀起土地革命的风暴(第3-4节)
 

三、红军反 “围剿 ”斗争的胜利和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建设

  革命形势的恢复和好转

  党的六大以后的两年间,由于党在工作中实行了坚决转变,党的组织有了较大恢复和发展。到1930年9月,据党的扩大的六届三中全会统计,全国党员增加到12.23万余人。到年底,党在全国恢复了17个省委(省工委)和许多特委、市委、县委的组织。党在国民党统治区艰苦卓绝的斗争中,积累了丰富的地下工作经验。1927年11月成立的中央特科,在周恩来的直接领导下,在保卫党中央安全、营救被捕同志、严惩叛徒、搜集情报、沟通同各苏区的电讯联系、配合根据地红军作战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党中央在这时也加强了对各地红军和农村革命根据地工作的领导,使工作获得巨大发展。到1930年3月,全国红军已有13个军,6.2万多人。在毛泽东等领导的赣西南、闽西根据地以外,重要的革命根据地还有湘鄂西、鄂豫皖、湘赣、湘鄂赣、闽浙赣、广西的左右江、广东的东江和琼崖等。革命根据地的创建和发展,是促成这一时期革命形势好转最重要的因素。

  在湘鄂西,1928年初,贺龙、周逸群等先后到达湖北洪湖和湘西桑植地区,把几支农民游击队组织起来,建立新的革命武装,整编为工农革命军第四军。1930年7月,他们同由鄂西游击总队扩编而成的红六军在湖北公安会师,部队扩大到1万余人,组成红二军团,贺龙任总指挥,周逸群任政治委员。不久,又成立了湘鄂西苏维埃政府。

  在鄂豫皖,红军游击队也发展得很快。他们最初分为鄂豫边、豫东南、皖西三块根据地。中央军委委派徐向前到鄂豫边负责军事指挥工作。1930年初,中央决定成立鄂豫皖边特委,派郭述申任书记,统一领导这三块根据地,并成立红一军。这便是以后鄂豫皖中央局和红四方面军的前身。

  在湘鄂赣,彭德怀、滕代远率领红五军从湘赣返回这一地区后,会合当地游击队,扩编为红三军团,彭德怀任总指挥和前委书记,滕代远任政治委员,创立了湘鄂赣革命根据地。

  在广西西部,中央代表邓小平和张云逸、韦拔群等领导在党影响下的一部分广西军队和当地农军,在1929年12月和1930年2月先后举行百色起义和龙州起义,成立红七军和红八军,李明瑞任两军总指挥,邓小平任政治委员,创立了左右江革命根据地。

  红军的反“围剿”斗争

  红军和根据地的顽强存在和迅速发展,使国民党统治集团感到震惊。蒋介石集中兵力向各根据地和红军发动了多次大规模“围剿”。

  国民党军队“围剿”的重点是中央革命根据地和毛泽东、朱德率领的红一方面军。1930年10月起,蒋介石调集10万多人,发动对中央革命根据地的第一次“围剿”。红一方面军4万多人,采取“诱敌深入”的作战方针,歼敌1.3万人,成功打破国民党军队的第一次“围剿”。

  不久,蒋介石又指挥20万军队,对中央革命根据地发动第二次“围剿”。红一方面军仍坚持“诱敌深入”方针,1931年5月16日至31日,连打5个胜仗,横扫700里,自赣江之畔直达福建建宁,共歼敌3万多人,打破了国民党军队的第二次“围剿”,进一步扩大了中央革命根据地。“七百里驱十五日,赣水苍茫闽山碧,横扫千军如卷席。”毛泽东气势磅礴的诗句,生动地记述了这一鼓舞人心的胜利。

  6月间,蒋介石自任“围剿”军总司令,调集30万人,发动第三次“围剿”。红一方面军历时3个月,歼敌3万多人,粉碎了国民党军队第三次“围剿”。此后,赣南、闽西两块根据地基本连成一片,扩大到跨20余县的广大地区。

  受红军胜利的影响,国民党军第二十六路军1.7万余人于1931年12月14日在江西宁都起义,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团,在国民党军队中引起很大震动。

  这时,其他根据地的反“围剿”斗争也取得胜利。

  在鄂豫皖,从1930年冬到1931年夏,红军打破国民党军队两次“围剿”。1931年11月,根据中央决定,鄂豫皖根据地的红四军和红二十五军合编为红四方面军,徐向前任总指挥,陈昌浩任政治委员,全军近3万人。

  在湘鄂西、赣东北、湘赣、湘鄂赣、琼崖等根据地,也都取得反“围剿”的胜利。与此同时,西北红军创始人刘志丹、谢子长、习仲勋等经过艰苦斗争,创建了陕甘边根据地和陕北根据地(后发展为陕甘根据地,又称“西北根据地”),使中国革命根据地的布局发生了变化,不仅在南方有革命根据地,北方也有了革命根据地。这对中国革命后来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红军在反“围剿”斗争中,形成了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集中兵力,各个歼敌;“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在运动中发现敌军弱点,速战速决等战略战术思想。这些战略战术思想建立在人民战争的基础之上,解决了红军以劣势兵力和落后装备战胜强大敌人的问题,是对马克思主义军事学说的杰出贡献。

  根据地的土地革命和各方面建设

  土地革命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内容之一,也是党践行初心和使命的具体体现。党领导广大农民“打土豪、分田地”,就是要让广大农民翻身得解放,就是为人民根本利益而斗争。随着红军和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土地革命广泛地开展起来。

  在赣南、闽西根据地,毛泽东提出一系列深入进行土地革命的政策和原则。1929年4月,他主持制定兴国县《土地法》,将井冈山《土地法》规定的“没收一切土地”改为“没收一切公共土地及地主阶级的土地”。7月,在他的指导下,闽西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决议中作出“自耕农的田地不没收”“抽多补少”的原则规定,使闽西300多里的地区分了田,60多万贫苦农民得到了土地。1930年2月,在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的原则指导下,兴国等6县全境和永丰等县部分地区全面开展分田运动。1931年2月,毛泽东又修改井冈山《土地法》中关于农民只有土地使用权、禁止土地买卖的规定,肯定农民对土地的所有权。

  与此同时,在赣东北、湘鄂西、鄂豫皖、湘鄂赣、广西右江、广东琼崖等革命根据地,土地革命也轰轰烈烈开展起来。

  在三年多土地革命实践中,基本上形成一套比较切实可行的土地革命路线、政策和方法。主要是:依靠贫农、雇农,联合中农,限制富农,消灭地主阶级,变封建土地所有制为农民土地所有制;以乡为单位,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在原耕地基础上,抽多补少,抽肥补瘦;等等。

  政治、经济上的翻身,使广大农民迅速分清了国共两党和两个政权的优劣,极大地激发了他们的革命积极性。他们拥护土地革命、拥护共产党,纷纷参加红军,投身反“围剿”斗争和支援前线、慰劳红军,形成了鱼水相依、血肉相连的党群关系、军民关系。在各根据地和红军不断发展的形势下,1931年11月,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江西瑞金召开,选举产生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宣布成立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毛泽东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和中央执行委员会人民委员会主席。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全国性的工农民主政权,是中国共产党在局部地区执政的重要尝试。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的成立,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对处于被分割状态的各根据地的中枢指挥作用,在政治上也产生了很大影响,推动了各根据地的政权、经济、文化教育和党的自身建设。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实行工农兵代表大会制度,选举产生各级苏维埃政府,广泛吸收工农群众代表参加政权管理,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利。从1931年11月到1934年1月,中央革命根据地进行三次民主选举并颁布选举法细则,许多地方参加选举的人占选民总人数的80%以上。其他根据地也相继召开各级工农兵代表大会,选举产生各级苏维埃政府。

  苏维埃政府重视廉政建设和司法建设。1933年12月,中央执行委员会发布惩治贪污浪费行为的训令,严肃查处腐败案件;1934年,建立审计监督制度,在规范财政财务收支、查处贪污浪费、促进廉政建设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临时中央政府颁布120多部法律、法令,初步建立起具有鲜明阶级性和时代特征的法律体系。

  苏维埃政府领导根据地军民积极进行经济建设,开展打破敌人经济封锁的斗争,使农业、工业、商业、交通、邮电、财政和金融等经济工作都有一定发展。在条件极为艰苦的情况下,还努力发展文化、教育事业,根据地普遍建立各种学校,着力培养各方面的干部和专门人才。

  党的自身建设也得到加强,党员队伍不断扩大,各级党组织得到健全,培育了艰苦奋斗、廉洁自律、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铸就了以坚定信念、求真务实、一心为民、清正廉洁、艰苦奋斗、争创一流、无私奉献等为主要内涵的苏区精神。“苏区干部好作风,自带干粮去办公。日穿草鞋干革命,夜走山路访贫农。”这首民歌在苏区广为传唱,流传至今,正是苏区精神的真实写照。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农村革命根据地生机勃勃的景象,同国民党统治区民不聊生的悲惨景象形成鲜明对照,使陷于苦难深渊的中国人民看到了光明和希望。

四、九一八事变后的局势和中央红军长征的开始

  九一八事变的爆发和抗日救亡运动的兴起

  1931年9月18日深夜,根据不平等条约驻扎在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向中国军队驻地北大营和沈阳城发动进攻。这就是九一八事变。第二天,日军占领沈阳。至1932年2月,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沦为日本的占领地。3月,以溥仪为“执政”的日本傀儡政权伪满洲国在吉林长春成立。

  九一八事变,是日本军国主义者长期推行对华侵略扩张政策的必然结果,又是他们为把中国变成其独占殖民地而采取的严重步骤。

  空前的民族灾难唤起了空前的民族觉醒。九一八事变后,中日民族矛盾逐渐上升为主要矛盾,中国国内阶级关系发生重大变动,抗日救亡运动在全国迅速兴起。上海3.5万名码头工人举行反日大罢工。南京、天津、北平、汉口等城市的工人和其他劳动群众纷纷请愿、募捐、禁售日货。青年学生、城市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上层小资产阶级和知识界上层分子都发出要求抗日、实行民主的呼声。

  中国共产党率先高举武装抗日的旗帜。1931年9月,中共中央发表《中国共产党为日本帝国主义强暴占领东三省事件宣言》,响亮提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强占东三省!”中共满洲省委指示各地党组织,开展抗日斗争。党中央派周保中、赵一曼等到东北,加强党组织力量。到1933年初,由共产党直接领导的巴彦、南满、海龙、东满、宁安、汤原、海伦等抗日游击队相继成立,逐渐成为东北主要抗日武装力量。

  中国人民在白山黑水间的奋起抵抗,成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起点,同时揭开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序幕。

  国民党政府对日本侵略东北的行动一再妥协退让。蒋介石在1931年7月间提出“攘外必先安内”的方针。九一八事变发生时,国民党政府电告东北军:“为免除事件扩大起见,绝对抱不抵抗主义”。这一切,促使日本帝国主义更加无所顾忌地用武力大规模进攻中国。

  在民族危机的严重关头,国民党阵营出现分化。东北军将领马占山、李杜等在东北抗日。1932年1月28日,日军进攻上海时,蒋光鼐、蔡廷锴指挥第十九路军奋起抵抗。但在求和的基本方针下,南京政府先后同日本侵略者签订了有损国家主权的《淞沪停战协定》《塘沽协定》。冯玉祥在张家口组织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也遭到国民党政府破坏和强行解散。

  党在国民党统治区的工作和左翼文化运动

  九一八事变后民族危机日益严重。在极为艰难的环境中,国民党统治区的共产党员仍然坚持斗争,利用各种阵地开展工作。

  1930年3月,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在上海成立。随后中国社会科学家、戏剧家、美术家、教育家联盟以及电影、音乐小组等左翼文化团体也相继成立。这支左翼文化新军在党的领导下,积极从事马克思主义宣传和革命文艺创作等活动,形成了很有声势和实力的左翼文化运动。

  在马克思主义宣传方面,左翼社会科学工作者翻译出版了《资本论》第一卷、《反杜林论》、《政治经济学批判》、《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等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最早中文全译本。

  一些共产党员密切联系宋庆龄、鲁迅等爱国进步人士,推动抗日救亡运动,反对蒋介石的独裁统治。鲁迅以大量战斗性极强的杂文,无情地揭穿地主买办集团的媚外独裁的面目、可耻的不抵抗主义、残酷的文化“围剿”。毛泽东指出:“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左翼文化工作者们还努力和中间派合作,共同进行战斗。鲁迅、瞿秋白、茅盾、周扬等人的一些文章,分别在《申报》副刊《自由谈》、《文学》月刊上发表。茅盾的著名小说《子夜》于1933年1月出版,三个月内重版四次。共产党员夏衍、阳翰笙、田汉等拍摄了一大批进步影片,在国民党统治区拥有大量观众。左翼文化的这种发展势头,连国民党的舆论也惊呼 “似水银之泻地,无孔而不入 ”。

  受抗日救亡强烈氛围的感染,由聂耳作曲、田汉作词的《义勇军进行曲》一经问世,就迅速传遍祖国大地,成为时代最强音,对动员人民奋起抗日救亡起了巨大作用。“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这首歌荡气回肠、刻骨铭心,表达出全民族的满腔悲愤,点燃了每个中国人强烈的爱国激情,唱出誓死保卫祖国的英雄气概,成为伟大爱国主义精神的不朽杰作。

  这一时期国民党统治区的左翼文化运动,锻炼出一支坚强的革命文化队伍,在促进抗日救亡运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

  1931年1月,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远东局书记米夫的直接干预下,党的扩大的六届四中全会在上海召开。缺乏实际斗争经验的王明不仅被补选为中央委员,而且成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在党的领导机关内开始了长达4年的统治。

  会后,国民党统治区内党的工作出现一系列非常情况,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在上海的中央委员和政治局委员都已不到半数,根据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远东局提议,1931年9月下半月成立临时中央政治局(临时中央),由博古(秦邦宪)负总的责任。

  1932年底,蒋介石调集30多个师的兵力,向中央革命根据地发动第四次“围剿”。这时,在教条主义错误支配下,毛泽东的正确主张受到指责,他在红军中的领导职务被错误撤销。周恩来、朱德运用和发展以往反“围剿”的成功经验,打破国民党军队的“围剿”,创造了红军战争史上大兵团伏击战的范例。

  1933年下半年,蒋介石发动对革命根据地的第五次“围剿”,调集100万军队向各地红军进攻,其中50万军队于9月下旬开始向中央革命根据地发动进攻。

  这时,博古把军事指挥权交给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他们不了解中国实际情况,搬用正规的阵地战经验,主张“御敌于国门之外”,进攻受挫后,又采取消极防御的战略方针和“短促突击”的战术,同装备优良的敌人打阵地战、堡垒战,使红军日益陷于被动。

  1934年4月中下旬,国民党军队集中力量进攻中央苏区的北大门广昌。由于战术策略失误,经过18天血战,红军遭受重大伤亡,广昌失守。

  为调动和牵制敌人,减轻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压力,7月上旬,红七军团改编为北上抗日先遣队,开赴闽浙皖赣边区活动,同方志敏领导的红十军会合后组成红十军团。在国民党军队重兵堵追下,1935年1月底,红十军团遭受严重损失。方志敏被俘后,于8月英勇就义。他在狱中写下了《可爱的中国》《清贫》等不朽篇章,不仅发出“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的铮铮誓言,还描绘了他对未来的期盼:“中国一定有个可赞美的光明前途”,“生育我们的母亲,也会最美丽地装饰起来,与世界上各位母亲平等地携手了”。

  中央红军开始长征

  1934年9月上旬,国民党军队加紧对中央革命根据地腹地发动进攻,红军已无在原地扭转战局的可能。10月,中共中央、中革军委率中央红军主力8.6万多人,踏上战略转移的漫漫征程,开始了世界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壮举。原来推行“左”倾错误的中央领导人,在实行这次突围和战略转移的时候,又犯了退却中的逃跑主义错误,并且把战略转移变成搬家式的行动,随军带上印刷机器、军工机器等笨重的器材。全军8万多人在山中羊肠小道上行进,拥挤不堪,常常是一夜只过一个山坳。

  国民党“追剿”军达16个师、77个团,布置了四道封锁线。在突破第四道封锁线湘江时,红军在国民党湘军和桂军夹击下,付出了极大牺牲。当时担负掩护任务的红三十四师已不足1000人,成为一支身陷重围、无法过江的孤军。面对十几倍于己的强敌,师长陈树湘一身是胆、毫无惧色。他率领全师战士奋力抵抗,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城墙”,与敌人鏖战四天五夜,为红军渡过湘江赢得了宝贵时间。伤重被俘后,敌人将他抬去邀功途中,他醒了过来,自己绞断肠子,壮烈牺牲。被阻在湘江东岸的红三十四师、红三军团第十八团,最后弹尽粮绝,大部英勇就义。烈士鲜血染红了湘江,以至当地百姓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三年不饮湘江水,十年不食湘江鱼。”渡过湘江后,中央红军从长征出发时的8.6万多人锐减到3万多人。

  湘江战役后,党内对中央红军的前进方向,一直进行着激烈的争论。1934年12月,中央政治局在贵州黎平举行会议,根据毛泽东的建议,通过决议,放弃到湘西北同红二、红六军团会合的计划,改向贵州北部进军。1935年1月7日,红军攻克黔北重镇遵义。一个决定党和红军命运的转折点正在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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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自《中国共产党简史》(2021年版,人民出版社、中共党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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